
所幸日本有《恐怖鄰人》(クリーピー 偽りの隣人/Creepy )、《黑百合公寓》(クロユリ団地/The Complex)、《我的恐怖室友》(ルームメイト/Roommate )、《寄生獸》(Parasyte)、《鬼門食女》(喰女-クイメ/Over Your Dead Body )、《死魚》(冷たい熱帯魚/Cold Fish)與《來了》(来る/It Comes)等珠玉之作守住基本盤,而泰國在 2013 年的《淒厲人妻》(Pee Mak) 後,也總算恢復過去的創作活力。
另一方面,好萊塢開始向中田秀夫與清水崇等恐怖老將招手,但後來反而是動作片導演北村龍平(《極限獵殺》(Downrange) 與《無人生還》(No One Lives))在英語恐怖片市場站穩了腳步。

《死魚》的村田幸雄(緒方義博 飾演)可說是影史最瘋狂兇殘的惡徒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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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華語恐怖片:香港、中國
香港恐怖片在這十年間的發展令人不安。在 2010 至 2015 年間,張家輝(《盂蘭神功》)、彭浩翔(《維多利亞壹號》)、陳果(《那夜凌晨,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 VAN》)與麥浚龍(《殭屍》)等創作者,仍力圖重現港產片的過往風華及生猛活力。然而到了後期,恐怖片不但數量暴減,其風格與內容也逐漸喪失獨特性。
中國施壓與創作自主的拉鋸戰,磨平了香港恐怖片反動與挑釁的銳利刀鋒,《維多利亞壹號》這樣大膽無畏的作品已如昨日黃花,而《紅 VAN》中那個人事全非的異世界香港,更成了電影大環境的寫照。對照今日烽煙四起、抗爭不斷的現狀,寫實的令人心驚。

2014 年的電影台詞及劇照,幾乎可原封不動的套用在六年後的香港。
另一方面,中國恐怖片乍看多產,但近年多為品質參差不齊的網路電影,大部分的製作者早已棄守大銀幕,或轉而拍攝題材較「安全」的冒險災難片及兇殺刑事片,更甚者則乾脆投資海外電影。
即使面對劣幣驅逐良幣,及表現自由受限的挑戰,恐怖電影界仍有試圖力挽狂瀾的新血。馬凱於 2016 年拍攝的低成本(七萬人民幣)偽紀錄片《中邪》(The Possessed) 大受好評,甚至被譽為恐怖片的新曙光。但在此片突然遭撤檔後,中國恐怖片的未來仍是一團迷霧。

《中邪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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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芬金與懷舊熱
如果將電影與影集的數量合併計算,改編自恐怖大師史蒂芬金 (Stephen King) 小說的作品足足比前十年成長了一倍。除了舊作重拍外,幾個塵封的改編計畫也在近年紛紛復甦。(例如《黑塔》(The Dark Tower)、《傑羅德遊戲》(Gerald’s Game) 與《魔符》(The Talisman) )。
值得留意的是,除了《科技浩劫》(Cell) 外,雀屏中選的改編作品不是史蒂芬金的舊作,就是以童年時代為背景,或充滿鄉愁的地方風情故事。這現象似乎也暗示了恐怖電影界颳起的懷舊情懷。

《傑羅德遊戲》的改編難度頗高,但麥可弗拉納根 (Mike Flanagan) 漂亮地完成任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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